专志百花一奇葩

--从《湘中教育志·人物章》得到的启示

广西《田东县志》副主编   黄毓庭

     由佘国纲先生编著的并私费出版公开发行的《湘中教育志》，是全国独有的个人独著的地级专业志书，全书120 万字，令人敬佩，值得恭贺。
     因时间的原因，未能全读，但信手翻阅巨著的篇目并跑马看花式地翻着书中的志、图、表、录等内容的编辑，总的感觉是：《湘中教育志》 “纲目清楚，内容丰富，资料翔实，囊括全面，写法得体”，是目前地级教育专志书中的佼佼者。《湘中教育志·人物章》设人物传略、人物简介、名人录3 节，记述内容在提级与长格、集中与分散、图表彰显、详独略同等诸方面安排得很全面。读后使人有今人胜过古人的突出感觉和认识，耳目一新。
     众所周知，志书是反映地方基本状况的，一个地方的各方面情况，彼此间是相互影响、互相制约的，人及人的活动亦不例外，人创造了历史，历史又制约着人。人物内容只有认识、把握并反映了这种关系，才能构成志书的一个有机部

分，体现整体性。
     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类社会的历史当做一个十分复杂并充满矛盾，但毕竟是有规律的统计表过程”（《列宁全集》中文版第21 卷39 页）。地方志是社会科学的一部分，从资料上记述历史和现状，是认识社会和研究社会发展规律的有力工具。在辩证唯物论的观点来看，只有人类的社会实践，才是人们对于外界认识的真理性的标准，在历代史志书籍中都十分注意写“人”，人物篇占了很大的篇幅：如宋代欧阳修、朱祁撰的《新唐书》共225 卷，其中写人的就有160 卷，占70 % ；《宋史》共496 卷，写人的3 14 卷，占63%；《清史稿》全书529 卷，写地理、天文、灾异、时宪、礼乐、舆服、选举、职官、河渠、刑法、艺文、交通、邦交等共182 卷，占34 % ，其余66 ％都是写人物，可见地方志书中的人物篇所占的比重是十分重要的。
     然而，在新编的社会主义方志中，由于受各种原因的影响，从已出版的志书中，程度不同地存在着以在地方影响大小来确定人物的取舍，造成事例选择中有某种“离心”倾向，使人物入志方面造成遗缺。如江西的《玉山县志》，各个部类内容都写得翔实生色，而立传人物仅20人，且都是革命先辈、烈士、知识界，接着就是历代县官任期表和县籍职官学位表等，其他如文化教育界人士则少见。又如浙江的《建德县志》，是全国公认编得较好的地方志书之一，而在《人物篇》立传人物亦仅24 人，其中建国前15个，建国后9 个，多是县官、革命先辈及文化知识名士，体现不出劳动人民是社会发展的主人的景况，这不能不使人们感到遗憾。

    新编的地方志书中的人物入志、立传问题，的确是一件难事。写好人物传，可以更好地反映一个地方的社会历史和乡土民情，使人们通过不同时期的历史人物实录，去研究各个时代的政策、经济、军事、文化各方面详情，提供历史的借鉴。写好志书的人物传，可以使正气发扬光大，使邪气受到鞭笞。清代修志大师章学诚说：“邑志尤重人物，取舍辨其伪”。他用“尤重”和“贵辨”说明人物是编修地方志书的重点和难点。
     佘先生编著的 湘中教育志》全书设20 章，120 余万字，其中人物章就占11万多字，约占10 % ，是志书各章字数之首。全章设人物传略5人，全部是清代出生人物，每人传记8000 字左右；人物简介101人，每人传记800 字左右，记载上溯到宋代，下限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90 年代中期，时间上跨越了宋、元、明、清、民国和人民共和国6个朝代900 多年。记述的方法，古代和现代已逝者，按去逝先后排列，在世者，按出生先后排列；且又大部分配发立传和入志者的形象照片，这在已经出版的志书中是不可多得的。行文采用横叙体，作者首先将入志人物的活动分成几方面，熟练而又全面地掌握入传人物的史实，该详的就不惜浓墨地把德高望重的历史人物的奉献如实地载入新的史册，使之成为教育青少年的好教材。这并不是作者薄今重古，笔者认为是“以今论古非厚古，以古论今实厚今”的，是一种新的写作技巧。采取横叙体的写法，使编写成的传记读起来琅琅上口。正如南开大学来新夏教授说：“我喜欢读作者对传主作过一番研究，倾注作者感情，并尽可能再现传主风貌的传记；我不喜欢读神道碑、墓志铭的悼词那样的传记；我不喜欢读判决书、模式化那样的传记。”

更值得一提的是，在人物简介节中的新化县太平铺乡白云村人年仅12 岁小学生卢红英，幼年就能干出值得羡慕的动人事迹，作者用简短的500多个字，就高度概括了小红英的一生，她那勤奋好学的精神和不顾个人安危的高尚品德催人泪下，她的英雄行为深深嵌进读者的脑海之中。

人物章的第三节“人名录”，佘先生用同样的方法，录存湘中地区从清末、民国时期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40 多年中的留学生、研究生和获得高级职务、职称的人员为重点记述，用表列出全地区清末民国时期到欧美亚洲各国留学的部分学生就有139 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湘中地区又培养输送大量人才到国内外的高级学府深造，仅部分就有600 多人，这就说明湘中地区的人杰地灵，人才辈出。

《湘中教育志人物章》从选人、取事、行文诸方面来看，全部都是在佘先生心中经过深思熟虑后而定准的。至于可入志的人物有无遗漏，所记载的事有无出入，那是要由湘中地区的人士去研究了。笔者认为，志书中的人物传要成为一个地方的资治、教化的最好借鉴，《湘中教育志》的教育人物章已作出了范例。

本文原载1999年《龙须河》。